2008/6/7

你的感覺不是感覺[中]

的一些藍朋友,每提到二二八,就會不約而同的用『官逼民反』草草帶過;其實光是這四個字,就足以彰顯台灣人在中國黨眼中的微不足道,蔣介石帶到台灣的部分中國黨官,從來就是自視貴族與主人,長期以來肆無忌憚的歧視和欺凌台灣人,儘管每逢選舉惺惺作態、欺天瞞地的說自己愛台灣,憨直的台灣人,還是心甘情願的把票投給了『主人』

米果這篇請和你的長輩促膝長談會獲得如此廣大的迴響,當然其來有自。因為我們離那個年代真的一點都不遠,但歷史為何灼然朦朧陌生?因為中國黨為了遮掩真相,扭曲歷史,偽造事實;堂而皇之的把二二八事件型塑成「官逼民反」的暴動造反事件。『得到教訓』的台灣人噤若寒蟬,沒人敢說當年中國黨是以屠殺為手段,來掩護統治者無能治理台灣之實,總之中國黨成功塑造了震撼與肅殺的氛圍順利執行戒嚴管制,孰知多少二二八的受害家庭隱忍蜷曲在黑暗的角落裡哭泣

長輩不敢講,又未曾經歷的我們又從小就被填鴨了『中國』思想,『台灣』人曾經遭遇怎樣的屠殺,日本人曾經怎樣集權統治卻又建設台灣?未曾出現在我的課本中。海島地形的台灣究竟有多少族群?他們是怎麼來的?未曾試圖讓我們瞭解過,我們當然不會多事的想找長輩『促膝長談』;我還印象極深刻的記得,小時候偶然在電視上看到吳伯雄牽著他太太,滿臉笑意的高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時,我心理還想,這個慈祥的伯伯一定是個『好官』,然後一心讚許著台灣所充斥著的『好官』『蔣公』『國父』們,就這樣一路對政治保持著冷淡漠然。

無視於你我每一個人的長輩背後,都可能擁有的一段段悵然動人故事。也許不見得美麗,不見得轟轟烈烈;但絕對不凡,他們的曾經,畢竟是個既原味純樸又動亂紛擾的美麗時光;只是我們被教育得既『乖巧』『木然』。我們家當然也是,雖然不若米果小克家般如傳如戲,卻仍有小品獨有的細綿韻緻。

儘管雙親對過去的事經常有意無意的提起,我卻事不關己的覺得索然無趣。一直到大學通識課自行選修了台灣史後,才恍悟曾經學的歷史只有『參考』價值而已;這才回頭詢問老爸、老媽曾說過我們家族同時擁有荷蘭、日本、客家、閔南和平埔族血統是怎麼回事,才肯用心去瞭解我媽一直在說的那個『當年我爸崇拜的人』究竟是誰。我所讀到的課本裡荷蘭統治史輕描淡寫到彷彿只歷經兩三天,其實三十餘載的殖民歲月在台灣結婚生子的荷蘭人並不在少數,更不要說統治台灣半世紀的日本,今天,首先分享我之所以為『雜種』的始末吧!

外公六十歲時因心臟痼疾離開人世,他還在的時候,老爸常常玩笑般戲稱『海珊長得像我岳父』,親友乍聽都會咯然發笑,但又其實深感同意,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和顯明的五官輪廓,跟他五官平平、身材嬌小的弟妹們若排排一站,根本不像一家人;外婆走後家裡最常見的光景就是三五成群的歐巴桑爭著送親手烹調的家常菜要外公吃,要不就是為了要外公決定要把出遊進香時和誰的合照要讓外公擺在客廳而紛擾不休;不過客廳裡擺的始終是外婆留下來的照片,不曾被置換過。

外公的身世,外婆一直到臨終才說敢出來;就像外公的媽媽到過逝前才把這秘密告訴外婆一樣。
所以連外公都是到外婆人生的最後一刻才知道;外婆說,外公的爸爸是日本人,而外公的媽媽,長相非常美豔卻又脫俗而且身材高挑,肌膚較一般人要白皙許多,髮色也顯得淡而不黑,其特殊的外型,原來始於家族裡某幾輩祖先的荷蘭血統;家裡是衣食無虞的大地主,情竇初開便和當時據台的日本人談了場戀愛,而且還懷了外公;但是當年日本戰敗,日本人也就回到日本,未婚的大肚姑娘,在地主父親的安排下,帶著豐厚的嫁妝,下嫁給惇厚老實的佃農,就這麼過了一生;後來生下的小孩,樣貌才會和外公有了天壤之別。

外婆臨終時所講述的這些,目的其實是為了交待子孫無須避諱同姓聯姻,可嘆的是外婆竟再次重申,不准嫁娶外省人的原則,儘管自己的子女已再三違背了。外婆的執著,由來於她到闔眼仍不願透露的那段,娘家在二二八所受的迫害。

♦ 真的有像...

所幸外公沒有在外婆離開後臨老入花叢,他最關心的反而是年少時蠻不在意的政治話題,鎮日坐在電視螢幕前指指點點的操罵五字經;越到晚年,越常提起長輩傳述給他日據時代的種種往事,什麼家裡的門都不用關之類的安逸治安還真的常出現在他口述畫像裡,而二二八這段,他雖然不常訴說,每說一次卻屢屢撼動我的感覺神經

他說雖然當年他還小,血腥殺戮的畫面及此起彼落的哭嚎哀鳴,卻永難從記憶中抹去;演變成後來打從心底的痛恨中國黨。於是我著手收集史料,詢問比外公更年長的長輩,試圖零散拼湊外公的記憶,直到完整了大半的二二八的片段,深知道中國黨描繪的二二八根本是個屁!

西元一九三五年,日本在臺灣舉辦了一個「始政四十年」的博覽會。誇耀日本人在台灣的建設成果。當時代表中國來台觀展的人,就是當時的福建省政府主席陳儀。陳儀參觀後竟說:「台灣同胞,能夠在日本人的統治之下生活,實在是很幸運」
在他轄下的福建省,也就是那些同樣大部份講閩南話的中國人,與台灣人之間的水準懸殊,誠已瞭然。


台灣人在「日本殖民統治時代」,吸取了日本維新運動後的先進文化,幾乎個個成了守法的順從良民與樂天知命的生活著,在美國對日本投射了兩顆原子彈致使日本戰敗後,質樸善良的台灣人歡天喜地的在基隆港恭迎中國軍隊來台接收,即使遠在中部的外公及鄉親,也無不沉浸在結束無根殖民統治的喜悅裡

千料萬想也沒能知道,中國軍隊帶給台灣人的第一印象是十足十的意料之外。他們竟是衣衫襤褸,穿著草鞋、背著鍋鏟,以為把水龍頭嵌入牆就會有水流出,還隨地便溺、吐痰的一群野蠻土包;由於中國人與台灣人之間的文化、知識水準的落差和法治觀念的迥異,使得這班中國軍隊佔領台灣後呈現的貪污與腐敗造成台灣人甚鉅的倉皇恐慌,當時臺灣的政治、經濟、社會,各方面的資源,就全部的被壟斷在國民政府囊中。在這種情形之下,各種問題,由是接踵而來,歡喜且懷抱希望的台灣人民,更是相繼感到萬般失望。若要說這些無視律法的草包「官」逼迫像吳鴻麒那樣受過高等教育且遵從法律的「民」反,著實太沈也太重了

吳鴻麒死後吳妻再不敢提起他的死因,他的小孩一直以為他是騎腳踏車摔死的。這是敘述台灣人始終擔心害怕的最有力證據!你的感覺不是感覺的funP討論串有人反指我們不該要白冰冰別仇恨,卻又要吳伯雄仇恨…我想說的是,他該有的感覺難道只有仇恨嗎?而我又憑什麼要他仇恨呢?就連吳鴻麒的遺孀以及女兒都勸人不要仇恨了,不過,他們為了獲得心靈的平靜,終身寄情於宗教了;老實說,這種『自我超渡』的方式,跟某些也許沒有明天的死刑犯有何不同?而吳某熊呢?他連感覺都沒有......。白冰冰仇恨的對象的下場如何?明顯不滿足的她又還想怎樣?諸連九族甚至是律師?

人們要的不就是中國黨對這台灣頭到台灣尾斑斑血跡的歷史承擔、錯誤承認?古今中外的類似事件有誰如台灣這般荒謬詭譎?姑不論經常提及的德國人如何清算納粹、舊東德,本文談到的狂妄獨裁軍閥海珊也已然伏法,終獲絞刑;身旁親信、兒子等無一倖免於死刑活罪;但悲辱的台灣人連一句真心認錯的道歉卻都是奢求?就連支持藍營的人們都不置可否的諷刺諸如「又在提被炒爛的二二八了」之言語,唯一肯坦然面對歷史的竟是蔣家的至親血脈,如是赤裸裸的陳述老蔣和中國黨的滿手血腥以及對歷史的不願承擔。

除非你把自己的心給鎖死,否則就算是你把眼睛遮起來、耳朵掩起來,在這個Web 2.0的時代,你不主動去尋找這些資訊,這些資訊也會在你無意識中映入你的眼簾;假如你對228事件在經過那麼多人的研究後,還有存疑,那就先不談 228;但就已經被公開了的那麼多的我曾祖父親筆批示的「死刑可也」的文件;還有一個與我們族群無關的外國人,夏威夷大學R.J. Rummel教授寫的「Death By Government」裡的那份20世紀全世界十大政府殺人的資料裡,我曾祖父於1921年到1948年所帶領的國民政府總共殺害約1000萬中國人,僅次於史達林、毛澤東與希特勒排名第四;你當然可以說這個統計數字不公正、不準確,那就算打一折,也有100萬;你當然也可以說那是那個時代的背景因素,有它不得不然的原因(我自己個人也深深地相信這個論點);但是當時的政府就是殺了那麼多人,雖然殺人並不是我曾祖父親手扣的板機,但畢竟他在當時代表的是那個執行的政府。

  在我祖父執政時代裡的1984年,發生在美國的江南案,一個美籍華人因為他寫了一本「蔣經國傳」而在自家車庫被暗殺,他的遺孀崔蓉芝在美國控告我們政府;當時的軍事情報局長汪希苓也因為來自美國政府的壓力而被我國的司法單位依殺人罪,判處無期徒刑;前一陣子才開放給民眾參觀的「台灣人權景美園區」,我從新聞報導裡清楚地看到「汪希苓牢房特區」不但有套房、會客室與書房,甚至還有廚房,據說他的家人還可以隨時前往與他同住。假如汪希苓當時的這個暗殺行為完全與國民黨政府無關,那為什麼他在監獄裡可以享受這個特權?而當時的政府為什麼又要給崔蓉芝145萬美元人道補償金以求在美國法庭上的和解?除了這個江南案;幾乎就在同一段時間,還發生了尚未偵破的陳文成命案與林宅血案,還有讓日後的辯護律師群上台主政的轟動一時的美麗島事件

摘錄自<白木的新年新希望>白木怡言


二二八的故事不全然充斥仇恨,小克阿公的故事就是溫馨動容無比的,但我不禁讚嘆大家無比炫爛的家族史阿,看我禮記Katel的祖先也是了不得的大地主!我只能自我安慰小老百姓的故事也還有平淡的美感(苦笑)。特別的是,小克的阿公原本應是所謂『劊子手』的一員,卻因他的GUTS締造了截然不同的史詩,用豐富的人生誠然佈置出一篇精彩萬嘆的故事。沒讀過的可先從以下圖片預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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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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